1947年1月,正在耶鲁大学讲学的梁思成收到一封信,信上邀请他作为10人设计委员会成员之一参与联合国大厦的设计工作,和
在接下来3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一共召开了45次会议,完成了包括梁思成第24号方案在内的共75个方案,这是全世界的知名建筑师们第一次联合起来,为世界和平而设计。
最终,国际设计委员会选取了柯布西耶和奥斯卡·尼迈耶的方案,并将二者进行深化,形成了最终方案。
虽然梁思成的方案与所提出的建议在当时并未被整体采纳,但从最终的方案仍可以看到梁思成的贡献。
联合国设计任务书里希望做一个图书馆,其他西方建筑师们认为,建一个常规的藏书楼就可以了,然而梁思成坚持做图书馆,因为联合国图书馆的藏书量一定会不断增长,为此他还做了专门的测算,预计联合国每年的藏书增长量在3.5万册以上,有趣的是,联合国成立后第一年收到世界各地捐赠的图书是3.63万册,与梁思成的预估基本吻合。
建成的联合国大楼包括由奥斯卡·尼迈耶设计的39层高的秘书处大楼,和柯布西耶设计的低矮的圆形穹顶集会大厅。秘书处大楼已成为联合国的标志性象征,细长的办公大楼,高166米,厚度只有22米,它的长边几乎完全是绿色玻璃幕墙,宽边则是混凝土山墙,绿色幕墙闪闪发光,旨在象征光明、和平的未来。
联合国最重要的空间之一,就在柯布西耶设计的集会大厅建筑中心的穹顶下面,它是联合国所有成员国聚集在一起讨论世界政治、经济和军事问题的地方,圆形的空间象征和平,给人一种包容感。
联合国最终以“联合国项目设计委员会”为名为大楼的设计署名,将10位建筑师的名字一一列在牌匾上。
2001年9月11日,两架被劫持的飞机撞向位于美国纽约的世界贸易中心一号楼和二号楼,这场造成了近3000人遇难的事件给无数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世贸中心的建设初衷,是为了世界和平。世贸中心的概念萌发于1939年纽约世界博览会,希望“通过贸易实现世界和平”。
世贸中心的设计者,建筑师山崎实也表示,“世界贸易意味着世界和平,贸易中心应该是世界上不同人群聚集、相识、相互理解的地方。”
为纪念在“9·11”袭击中的遇难者而建的世贸中心纪念公园,让和平的梦想重生。
该公园的设计理念是“对缺失的反思”,被夷为平地的双子大厦的遗址位置得以保留,世贸双子塔的基础被挖空,形成巨大的叠水区域,水流不断从基座边缘跌落到下部的水池中。
巨大的水位差使叠水声犹如当年世贸中心倒塌时的轰隆声一般,掩盖了广场上的一切嘈杂,让在场的所有观者都能静下心来好好缅怀逝者,围聚在水池边的人群也被共同的听觉体验团结在了一起。深坑与周围纪念公园的绿化形成一种生与死的张力,让人们意识到生命与和平的崇高与可贵。
2014年,由挪威设计事务所Snøhetta设计的国家“9·11”事件纪念博物馆在纽约落成,建筑与广场上的水池、树丛和谐共存,通过低矮、谦逊的形态邀请人们走近参观,激起共鸣。
当人们穿行于空间中时,会感到对比周边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纪念博物馆就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提醒着人们,我们还拥有美好的未来。
威廉皇帝纪念教堂,由德意志帝国皇帝威廉二世于1892年下令建造,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受损严重,尖耸的屋顶被炸毁,古老的砖墙上布满了弹孔,斑斑驳驳,被当地人称为“蛀牙”。而今天,威廉皇帝纪念教堂钟楼触目惊心的姿态被分毫不差地精心保留了下来,也凝固住了战争的心痛与绝望。
二战后,在威廉皇帝纪念教堂钟楼废墟旁,德国建筑师埃贡·艾尔曼(Egon Eiermann)设计了现代主义的新教堂和新塔楼。为了突显旧钟楼残骸作为城市纪念物的特性,新教堂和新钟楼的外观被处理得极为低调,新利体育下载灰色混凝土的几何体隐匿在灰色的天空之下,新旧对比彰显出一种绝无仅有的张力,提醒着人们战争的苦痛与和平的珍贵。
与外部呈现出的朴素无华不同,新教堂内部空间的框架中嵌满蓝色、宝石红、翡翠绿的彩色玻璃,在进入教堂的一瞬间,观者无不被神圣壮丽的“光墙”所震撼。
在历经苦难之后,我们如何才能将时代的伤痕转化为前行的动力,这座教堂建筑给出了答案。
日本侵略者在我们的国土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对于无辜的日本民众来说,战争也同样给他们带去了无法估量的伤痛。1945年,广岛遭轰炸,当年内造成近14万平民丧生,城市92%的建筑物被摧毁。
1949年,广岛通过了《广岛和平纪念都市建设法》,法案的第一条即将广岛确立为“和平纪念城市,象征着人们对持久和平的真切追求”。在这一法案的支持下,全市重建迅速展开,广岛新规划中最大的亮点,便是由丹下健三设计的,位于核爆中心中岛町的广岛和平纪念公园。
丹下健三采用了温和的设计手法,他希望人们在这里感受到宁静、沉思与希冀,而不是恐惧或战栗。
参观者进入公园后首先看到的是和平纪念馆,然后进入广场,最后透过拱形纪念碑遥望河对岸的核爆遗址。参观者身处的地方是安详和平的现实,战争的悲痛历史被化解为一个遥远的符号,广岛和平纪念公园所表达的,除了对历史的反思,更多的是对新生的渴望,对和平未来的向往。
世界遗产委员会给予纪念公园的评价是:“广岛和平纪念公园体现了全世界人民追求和平,最终全面消灭核武器的愿望。”
丹尼尔·里伯斯金(Daniel Libeskind)是建筑界的一位传奇人物,他出生于波兰一个在纳粹大屠杀中幸存的犹太人家庭,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经历过奥斯维辛集中营的迫害,因此里伯斯金最突出的设计,便是借由建筑,追忆自己民族的悲痛过往。他认为,建筑应该直面暴力、军事历史和城市命运这类最深刻的公共问题。2001年,他成为第一位荣获“广岛艺术奖”的建筑师,以表扬其作品“推动谅解与和平”的贡献。
博物馆如同由多道尖锐闪电蜿蜒拼接而成,又像是一道道伤口,扭曲的形态代表着犹太人在被纳粹迫害时期的逼仄与困厄。比起“慰藉”和“悼念”,里伯斯金更想强调“记住”,记住疼痛,反对暴力、迫害与歧视,记住殉道者的苦难,警示人们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曼彻斯特帝国战争博物馆,是一座有着闪亮的银色铝制外表,极富表现力的建筑,它由三个碎片集合组成,视觉上给人以三个碎片相互冲撞挤压的印象,象征着战争与冲突。
里伯斯金说:“战争充满了死亡和破坏性事件,而建筑是一种希望的艺术。所以有些时候建筑可以将这些事件转换成向人们诉说的语言,推动世界前行,赋予人们希望。”
大部分的诺贝尔奖的颁奖地都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但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奖地却在挪威奥斯陆。
由诺贝尔基金会运营的诺贝尔和平中心的建筑历史可以追溯到1872年,这座建筑曾是一座火车站,将其改造为诺贝尔和平中心的初衷是希望世界和平,让人们更多地关心如何平息战争,解决纷争。
非裔英国建筑师大卫·阿贾耶对建筑整体的色彩方案,以及内部设计进行了改造。
大卫·阿贾耶表示:“建筑代表着一个转变和讲故事的机会,它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协商场所。”
曾获诺贝尔和平奖的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有一句名言——“最好的武器,是坐下来交谈”(The Best Weapon is to sit down and talk)。
2019年,著名建筑工作室Snøhetta为诺贝尔和平中心设计了一件艺术装置《The Best Weapon》,便以这句名言命名。
这个艺术装置像是一把微笑的椅子,邀请人们坐下来,坐在一起,让最柔和的力量成为最好的“武器”。
《The Best Weapon》最初被放置在纽约市联合国总部广场的入口处,后来被转移到挪威奥斯陆的诺贝尔和平中心附近。
1995年,“建筑界诺贝尔”普利兹克奖颁给了非科班出身的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
在法国凡尔赛宫的颁奖典礼上,安藤忠雄发表了获奖感言:“我希望建筑不仅是为了解决现实的问题,同时也能体现其自身的精神性。我最终的目标是创造出一个能激发人的精神、唤醒人的敏感、与更深刻的灵魂交流的场所。新利体育下载”
就在同一年,他理想中的“现实与精神相结合”的建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冥想空间在巴黎落成。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希望为所有国家的人民提供和平与安全的保障的宗旨,安藤忠雄设计了这样一个混凝土空间,让任何人,无论他的宗教和种族是什么,都能在这里停下来静静思考。
冥想空间的基座,由净化后的受到广岛核辐射的花岗岩组成,这能让人们反思战争的恐怖以及人类所拥有的破坏性力量。
冥想空间高约6米,内部几乎“空无一物”,它邀请人们在此,人们以一种庄重的态度来面对这座建筑。
冥想空间的顶部,由同心圆构成,阳光从缝隙间倾斜而下,安藤忠雄认为,一个人真正的幸福并不是待在光明之中,而是从远处凝望光明,朝它奋力奔去。
“当我们建设时,让它不是为了现在的喜悦,也不是为了现在的使用,而是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感谢我们让他们思考。”
住宅,是安藤忠雄建筑的原点。本书精选安藤忠雄的十一个住宅建筑项目,每个项目由简要的概述、大量实景照片以及线稿图、草图和平面图构成,展现了安藤忠雄设计的思维过程,其中一些新近的项目是初次在书中呈现。
解读了从古埃及到当代在建筑史上颇负盛名的67位建筑师,详细介绍了他们的生平经历、思想、代表建筑。按照时代划分,分为“古代至中世纪的建筑师”“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师”“17世纪的建筑师”“18世纪至19世纪前半叶的建筑师”“19世纪后半叶至20世纪的建筑师”“20世纪的建筑师”“20 世纪—21 世纪的建筑师”等七个部分。
通过细腻手绘插画,展现日本近现代建筑的百年发展历程,了解日本建筑大师职业生涯中的趣事。带领读者漫游日本,探秘一座座日本近现代建筑之美,体味设计中的巧思。